旧西藏是一个“香格里拉”吗？

“香格里拉”这一词，是英国作家詹姆斯·希尔顿在小说《失去的地平线》中所描绘的一块永恒和平宁静的土地，这里有美丽的大草原，成群的牛羊；这里有雪山、冰川、湖泊，如白玉般纯净；这里人们的生活安然、闲适，不同信仰的人和平共处；这里没有纷争，没有罪恶，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宁静。在现代词汇中，“香格里拉”又是“伊甸园、理想国、世外桃源、乌托邦”的代名词。

一些西方国家的资产阶级常常把我国的旧西藏说成是“香格里拉”，似乎西藏的过去就是一个伊甸园式理想国。这完全颠倒黑白，旧西藏决不是什么乌托邦式的世外桃源，正如新加坡内阁资政李光耀曾指出：“西方人总将深藏于喜马拉雅山脉的西藏想象为香格里拉般浪漫的世外桃源，以为那里就只住着一个打坐冥想的达赖喇嘛和宁静寺院里的一群僧侣。”然而，过去的西藏“却是个曾受封建地主主宰，实行封建农奴制度，而造成九成人口目不识丁的落后社会。”只要了解一点历史知识的人都知道，旧西藏由僧侣贵族专政、实行政教合一制度，是最黑暗、最反动、最残酷、最落后的封建农奴制社会。已故十世班禅大师生前曾说过：“ 1959 年民主改革以前，西藏处在政教合一、僧侣和贵族专政的封建农奴制社会。其黑暗、残酷的程度，恐怕比中世纪欧洲的农奴制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硬说旧西藏是“香格里拉”，只能对农奴主阶级而言。旧西藏是最不平等的社会，整个社会分为农奴主与农奴两大阶级。农奴主阶级占西藏人口 5 ％ ，包括三大领主（地方封建政府 、贵族 和寺院 ）及其代理人 ，他们占有西藏全部土地、山林和大部分牲畜、农具、房屋、其他生产资料。农奴主贵族大多居住在拉萨、日喀则和江孜等城镇，有些大贵族一家就有几个或几十个庄园，分布在西藏各个地区的贵族庄园大约有1000多处。他们家里什么都有，吃的、穿的、用的，什么都不缺。如在大贵族帕觉拉康家的帕拉庄园的陈列室，金马鞍、法国威士忌、劳力士手表、花样冰鞋、名贵皮大衣、留声机、收音机、煤油炉、各种金银制餐具摆了满满一个大房间，但这只是当年庄园主人生活用品的很少一部分。对农奴主阶级而言，旧西藏确实是“香格里拉”，是“美妙”、“快乐”的天堂。他们有静谧的湖水，神圣的寺院，肥沃的土地，成群的牛马，宽敞的庄园，高档的用品，还有大量为之服务的奴仆，过着纸醉金迷、奢侈无比的生活。因此在农奴主阶级看来，西藏的过去是他们心目中的理想的生活环境和至高至尚的境界。

但是旧西藏只是“领主的天堂”，对广大农奴来说却是人间地狱，根本不是什么“香格里拉”。 《失去的地平线》中所描绘的“香格里拉”，人们都是平等相处，没有纷争和罪恶，大家都过着和谐宁静的生活。可在旧西藏农奴阶级不可能与农奴主贵族平等相处，也不可能过着和谐幸福的生活，正如原中国佛教协会会长喜饶嘉措大师生前所说：西藏百万农奴过去备受压迫剥削，灾难深重，过着“人间地狱”的日子。 尽管 农奴阶级占西藏人口 90 ％ ，但他们不占有土地，没有人身自由，深受三大领主役使、压榨。农奴没有自由的迁徙权，未经允许不得离开领主。得到允许出外谋生的农奴，也必须每年向领主交人役税。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人役税象锁链一样，使你不得成为无属的自由人。农奴的人身自主权随时可能被领主剥夺。农奴主可以把农奴作为陪嫁转送给另外的领主，可以把农奴租让、赠送给其他领主，甚至可以把农奴用于赌博，或抵押债务，或买卖。 1943 年，大贵族车门·罗布旺杰把 100 名农奴卖给止贡噶珠康萨的僧官洛桑楚诚，每个农奴的价钱是藏银 80 两。另外，他还把 400 名农奴送给功德林寺，抵押所欠债务。农奴主掌握着农奴的生、死、婚、嫁大权。农奴主一般只准农奴在自己所属庄园范围内通婚，如果超出这个范围，男女农奴结婚，要事先取得双方领主的同意。农奴子女一出生，就登记入册，注定终身为农奴的命运。 农奴主任意摧残农奴人身，加之法律公开确认，统治者更是有恃无恐，肆无忌惮地残害农奴。农奴主可以随意打骂、处罚、监禁、乃至处死农奴；他们用剜目、割耳、断手、剁脚、剥皮、抽筋、投水等几十种惨不忍睹的酷刑残害农奴。如达赖家一个管家经常残忍而无情地殴打农奴和奴隶，他常说“没有犏牛不服牛轭，没有农奴不服棍棒。”据不完全统计， 10 年时间里，被达赖家打伤致残的有 11 人，重伤后死去的 5 人。在西藏和平解放以前，用人体器官进行宗教活动的情况经常出现，如上世纪５０年代初旧西藏地方政府有关部门致热不典头目有一封信，其中写道：“为达赖喇嘛念经祝寿，下密院全体人员需念忿怒十五施回遮法，为切实完成此事，需当时抛食，急需湿肠一付、头颅两个、各种血、人皮一整张，望即送来。”在“西藏今昔”大型主题展中，一些旧西藏图片令人惊骇：有农奴被挖掉双眼的；有被砍下来的人手；有被农奴主当作祭品的农奴的心脏、肉体和凝固了的血液；有被农奴主剥下的人皮，其中一个面容、身材显然是个孩子，这些血淋淋的封建农奴制的内容，饱含着农奴的痛苦和泪水，其残酷、惨烈，使薄薄的黑白图片厚重到现代人不能承受。西方资产阶级把旧西藏说成是“香格里拉”，没有罪恶，完全是胡说八道。

从农奴和穷苦人的居住条件和生活环境来看，旧西藏更不是什么“香格里拉”。有资料记录了当年在拉萨街头那些穷苦人所住窝棚的情况：“窝棚内面积不足六七平方米，高不过一米三四，刮风就满是灰尘，里面挤住着一家四五口人，每人除了一件爬满虱子的破衣，一个要饭菜的破木碗以及全家共有的一口旧铝锅、两个破口袋、几块破毡垫以外，几乎一无所有的乞丐帐篷群，在拉萨市区多处可见，其生活条件之恶劣，可以说超过任何一国一城的贫民窟。

什么藤结什么瓜，什么阶级说什么话。对作为“人上人”的农奴主而言，旧西藏是“香格里拉”；而对作为“牲畜”的农奴来说旧西藏却是“人间地狱”。“贵族的天堂，农奴的地狱”，这就是旧西藏真实的情况。

西藏封建农奴制度对于达赖集团而言，是“美妙”、“快乐”之天堂，所以要极力呼吁恢复之。然而对百万农奴而言，封建农奴制度是他们经济上遭剥削，政治上遭压迫，精神上遭奴役之反动、黑暗、残酷、落后的人间地狱。正因如此，当历史之车轮进入20世纪50年代时，百万农奴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以不可阻挡的勇猛之势，彻底埋葬了比欧洲之中世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西藏封建农奴制度，选择了自己当家作主的社会主义制度，开辟了建设社会主义的历史新纪元，社会主义新西藏才成了真正的“香格里拉”。(徐剑 写于2008年9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