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是战斗的”
——观《星火》、读原著所感
徐剑
著名作家叶紫有3篇小说《星》、《火》、《丰收》，现改编成32集电视连续剧《星火》，曾在中央电视台一套节目播放。叶紫小说写得好，这部电视剧拍得也不错。无论是叶紫的原著，还是电视连续剧《星火》，都生动而形象地再现了我国大革命时期农民运动和农民的斗争生活，深刻地揭露了封建统治对农民群众的残酷压迫。
现在许多人都不知道叶紫，其实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叶紫在上海文坛上是个很有影响的年青作家，鲁迅把他誉为“新文学的希望”和中国现代文学的开拓者，称赞他的创作：“也是对于压迫者的答复：文学是战斗的”！ 虽然 叶紫只活到28岁，但他却有战斗的人生、革命的人生。叶紫（1912——1939），真名俞鹤林，湖南益阳人。我国大革命时期湖南农民运动风起云涌，叶紫一家人在其小叔共产党员、县农民协会会长余璜的带动下，都投入了农民运动。父亲余达才担任县农民协会秘书长，大姐余裕春担任兰溪女子联合会会长，二姐余也民任兰溪团委书记，叶紫也投笔从戎，进入中央军校武汉军校第三分校。1927年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叶紫的叔父、父亲和姐姐都被杀害。叶紫回乡也遭追捕，被迫流浪他乡，要饭当兵作苦力，尝遍人间苦辣。1930年，他飘荡到了上海，并在同乡志士的指引下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从事文艺宣传工作。1933年春，叶紫与陈企霞一道创办《无名文艺》月刊，同年并加入中国左翼作家联盟。他以自己的身世经历、家乡农民运动为题材，源源不断地发表了一系列令人刮目相看的作品，如《丰收》、《火》、《电网外》等小说，当时在中国文坛上造成了很大的轰动。在上海4年，叶紫先后发表70多万字的小说散文。抗战爆发后，他到了长沙，与友人创办《大众报》，宣传抗日救亡。1938年回到益阳兰溪，准备创作反映农民运动的长篇小说《太阳从西边出来》，可惜未及完稿。因身患肺病，无钱医治，在贫病交加下于当年10月5日病逝。叶紫作品多取材于湖南农村生活，常以曲折的情节，生动的笔触，反映大革命前后洞庭湖畔工农群众的苦难与抗争，特别着重描写了贫苦农民的悲惨状况和斗争精神。叶紫当年曾谈到他的文学创作：“我经历了不知多少斗争的场面。……凡是参加这些搏斗中的人，都时刻向我提出无声的倾诉，‘勒逼'我为他们写下些什么，然而，我这支拙笔啊！我能为他们写下些什么呢？”他正是出于一种责任，一种斗争的需要，积极从事革命文学创作。今年，我们看看叶紫的作品便能感觉到，每篇小说的字里行间都渗透着血和泪，仇和恨，“星与火”气息浓郁，充满炽热的革命精神，所以鲁迅先生说得好，这样的“文学是战斗的”。
《星火》这个片名用得好，不由得联想到毛泽东在形容中国革命形势时说过的那句名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而曹立秋、周梅春、余启蒙这3个革命青年就是《星火》中的“星星之火”，从他们身上折射出了革命的希望。曹立秋是短篇小说《丰收》中的主要人物，也是电视剧《星火》中的核心人物。他自从那一年因水灾父母将妹妹英英卖出后，就有了为改变农民命运而战斗的想法。为了活命，他带领窑工们抢粮，失败后弟弟少普被团丁开枪打死，他连夜逃走。后来他到了毛泽东开办的农民讲习所学习，懂得了很多革命道理，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立秋回来后到处演讲，广泛发动群众，逐渐成长为农民运动的领头人。他在兰溪镇办起了农会，领导农民打土豪，分田地，烧契约、开粮仓、禁大烟，封赌馆，办夜校等等，进行了许多轰轰烈烈战斗。特别令人震憾的是在电视剧最后一集，立秋壮烈牺牲前高呼“农民万岁”，其威严气势吓死了刽子手陈灯笼，充分表现了共产党人英勇不屈的英雄品格和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梅春是中篇小说《星》中的主角，是电视剧 《星火》中最为丰满的一个人物形象。她八岁时，为还地主的债被卖到别人家里做童养媳，挨打受骂，惨遭折磨，又受尽了恶霸地主何念主的欺凌和屈辱，但她在悲苦中强忍着愤怒，坚强地活下去，后来成长为一个农民运动的骨干。特别是电视剧 第32集，梅春在洞房内，高举柴刀将恶霸地主何念祖砍死，为所有的受苦人报了仇！这一情节看后令人痛快。余启蒙这个人物塑造得也很好。她放下自己的贵族大小姐身份，勇于投入到这个时代的大风暴中去，和人民一起参加革命运动。她是一个新的女性，也是一个勇于战斗的英雄女性。《星火》中人物的艺术真实都是可靠的，因为所反映的都是作者亲身经历的事情，是当时农民生活和斗争的真实写照。当时正是我国在大革命时期，阶级斗争异常尖锐、激烈和复杂，劳苦大众需要像《星》、《火》和《丰收》这样的战斗文学，更需要像曹立秋这样的共产党人带领人民为推翻反动统治阶级而努力奋斗。
《星火》所反映的时代已过去七十多年了，如今我们早已推翻了反动统治阶级，人民当家作主也五十多年了，但是，我们不能忘记历史，不能忘记过去的斗争。电视连续剧《星火》的播出，是对我们进行了一次革命斗争教育；特别是让青少年看看这样的电视剧大有好处，能知道“万恶的旧社会，劳苦人民的苦难生活”，牢记无数为人民抛头颅、洒热血的革命先烈；让他们接受这样的战斗文学，更能珍惜今天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同时能鼓舞他们为未来更加幸福生活而努力奋斗。文学是战斗的！为了牢记历史，创造更加美好的生活，今后我们仍需要这样的战斗文学。
感谢叶紫给我们留下《星》、《火》，也感谢中央电视台播放《星火》，阅读原著，观看《星火》，点亮了我们的心堂。
写于2007年6月15日